Tuesday, April 18, 2006

酒酣

前一阵耐着性子读《声律启蒙》,读到一句“逸民适志,须凭诗酒养疏慵”,深以为然,反复吟哦,而《声律启蒙》也就读到这里为止,惭愧。

最近诗读了不少,酒喝得不多,无他,读诗只要沉心静气,而喝酒需要天时地利人和,太不容易了。

酒这东西,解忧是它,行乐也是它,离别用它,相聚也用它,真是好物事。

回忆过去喝酒的历史,值得一提的有:

一)大一的国庆节,离开家一个月不到,被无边的自由冲昏了头脑,通宵熬夜之后在酒井419灌下三瓶750ml燕京啤酒,后去著名的东大操场跑步、呕吐,是为第一醉。

二)98年初,在云南豪饮七分之四瓶白酒,又呕吐,是为第二醉。

三)98年夏,临近毕业,频频搓饭。同学少年,酒后话多,笑多,泪多。两三月中醺醺然之状不计其数,但不能算醉。

四)00年夏在新奥尔良开会,城市风情迷人,七天中天天饮酒,又添新纪录。

五)今年二月底在奥斯汀出差,一个人吃晚饭,兴之所至,要清酒一小瓶。算起来,竟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喝酒。独酌也觉有乐趣,大概是变酒鬼的第一步吧。

六)终于说到主题了。上个周末,在陌生的好客主人家,与好朋友们,从午夜开始,先慢慢喝啤酒,接着喝加冰的Bailey's(算威士忌),然后每打牌一轮就是一小杯红酒。最后,打开白酒,我分到两小杯还是三小杯已经不记得了,只知道每杯都碰了又碰,随即一仰而尽。四种不同的酒,轮流喝来,如八股文章,起承转合,妙到毫巅。酒尽之后,醉倚餐桌。庞庞恐我病酒,守护良久,使我醒后深觉不安。

据说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,可我却厌乾坤局促,伤日月不永。若有玉液琼浆,能使人一醉经年,岂不大妙?不过那酒醒后的宿醉,想必恼人至极,思之令人却步。一笑。

2 Comments:

Anonymous Anonymous said...

"庞庞恐我病酒,守护良久,使我醒后深觉不安。"

—— 得夫若此,夫复何求?

12:39 AM  
Anonymous Anonymous said...

深有同感.

算了, 看来我是不配有老婆的.

9:30 PM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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