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喜欢你(10)
这时候严勋恍然大悟,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喜欢那些女孩了。自己已经成长,再也没有人能够替代齐尚仪和岳琪在自己生命中扮演的角色,他总会不知不觉地拿她们来和眼前的人作比较。还有,成长过程中受过的伤,愈合之后留下瘢痕,这些瘢痕是最最私人的东西。他想把它们隐藏起来,自己想欣赏的时候欣赏,想忘记的时候忘记。而那些和自己“经历相仿”的女孩子们,也许曾经是别人的齐尚仪或者岳琪。她们连想也不用想,就能知道自己的秘密在哪里,是什么。他叹了一口气。他不习惯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内心想法。她们使他害怕。
从此他再也不接受别人的介绍了。他想,如果真的还有人适合自己,一定会被自己遇见的,不用着急。
一个冬天的晚上,他加班到深夜,回家的路上想到家里牛奶喝光了,就顺路去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。那里他喝的那种牌子的牛奶只剩一桶了,他比一个女孩子早一步拿到它,又让给她。缘分就是这么奇怪。他就这样认识了未来的妻子,Jenny卢。
“我叫卢海音。”她这样说,并且一笔一划地写给他看。她的字迹幼稚而笨拙,像小学生的字。这也难怪,她是读三年级的时候跟父母到美国来的,中文说起来流畅,写起来就颇费力气。她读完了大学又接着读医学院,现在在作实习医生,忙得要死。
虽说忙得要死,严勋每次约她出来,她都会高兴地答应。她是一个乐观爱笑的人,眼神很单纯,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害。她的事业心很强,好奇心不大,这些都是女人身上少有的珍贵品质。她使他觉得安全。这样的女孩子不容错过。过了几个月,他向她求了婚。她欣然答应了。严勋其实想不通她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爽快。难道她也是一个有瘢痕的疲倦的人,因此渴望婚姻的温暖?他没有问。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
婚后的日子甜蜜了一阵子,渐渐的归于平淡。两个人都忙。现在公司派严勋回北京工作一年,Jenny也没有怨言。她绝对是一个支持严勋事业的好妻子。
想到这里,严勋忽然感到有些内疚。就是回家之前,在公司几个同事为自己开的送别宴会上,严勋多喝了几杯。一个中国人同事老李,过来挤眉弄眼地对他说:“严勋,这回回去可不要浪费机会哦。现在国内的年轻女孩子,一个比一个漂亮!而且极其available!”严勋随口说:“要是我真爱我老婆,才不会搭理他们呢。”说完就觉得有点语病。老李酒劲也上来了,抓住不放地问:“什么叫‘要是’?你到底是不是真爱你老婆?”严勋急了,说:“It's too personal!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。情急的时候往外蹦洋文,是严勋一直以来的毛病。可象这次这样暴露了内心的想法,还是第一次。自己爱不爱妻子呢?她没有问过,自己没有说过,甚至没有想过,现在看来潜意识里面是早有了定论了。严勋觉得一阵悲哀。为妻子也为自己。他抽完最后一支烟,进屋里去了。
从此他再也不接受别人的介绍了。他想,如果真的还有人适合自己,一定会被自己遇见的,不用着急。
一个冬天的晚上,他加班到深夜,回家的路上想到家里牛奶喝光了,就顺路去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。那里他喝的那种牌子的牛奶只剩一桶了,他比一个女孩子早一步拿到它,又让给她。缘分就是这么奇怪。他就这样认识了未来的妻子,Jenny卢。
“我叫卢海音。”她这样说,并且一笔一划地写给他看。她的字迹幼稚而笨拙,像小学生的字。这也难怪,她是读三年级的时候跟父母到美国来的,中文说起来流畅,写起来就颇费力气。她读完了大学又接着读医学院,现在在作实习医生,忙得要死。
虽说忙得要死,严勋每次约她出来,她都会高兴地答应。她是一个乐观爱笑的人,眼神很单纯,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害。她的事业心很强,好奇心不大,这些都是女人身上少有的珍贵品质。她使他觉得安全。这样的女孩子不容错过。过了几个月,他向她求了婚。她欣然答应了。严勋其实想不通她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爽快。难道她也是一个有瘢痕的疲倦的人,因此渴望婚姻的温暖?他没有问。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
婚后的日子甜蜜了一阵子,渐渐的归于平淡。两个人都忙。现在公司派严勋回北京工作一年,Jenny也没有怨言。她绝对是一个支持严勋事业的好妻子。
想到这里,严勋忽然感到有些内疚。就是回家之前,在公司几个同事为自己开的送别宴会上,严勋多喝了几杯。一个中国人同事老李,过来挤眉弄眼地对他说:“严勋,这回回去可不要浪费机会哦。现在国内的年轻女孩子,一个比一个漂亮!而且极其available!”严勋随口说:“要是我真爱我老婆,才不会搭理他们呢。”说完就觉得有点语病。老李酒劲也上来了,抓住不放地问:“什么叫‘要是’?你到底是不是真爱你老婆?”严勋急了,说:“It's too personal!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。情急的时候往外蹦洋文,是严勋一直以来的毛病。可象这次这样暴露了内心的想法,还是第一次。自己爱不爱妻子呢?她没有问过,自己没有说过,甚至没有想过,现在看来潜意识里面是早有了定论了。严勋觉得一阵悲哀。为妻子也为自己。他抽完最后一支烟,进屋里去了。
6 Comments:
什么样的女人会把自己随随便便就嫁掉呢?
似乎比随随便便就把身体给人的女人可怕的多. 取这样的女人是要有莫大的觉悟的.
那里他喝的那种牌子的奶只剩一桶了。严勋顺手提起,回过身时发现有位姑娘略带羞涩地站在面前。严勋礼貌地点了点头,而对方的表情却略微有些凝滞,似乎那目光总是集中在严勋的右手上。“嗯,”严勋似乎有所领悟,“你也喝这种酸奶?这个,你拿去吧。”
“哦,不不。谢谢,我并不是想要这个。”姑娘缓过神来。““我叫卢海音。”她这样说。
“你好,我叫严勋。”。。。
第二天中午,卢海音出现在严勋的门前。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,每当严勋回忆起这一幕时,总能感觉这个午后淡淡的芳香,以及许多年前读昆德拉时所感受到的迷惑。
“啊,你好严勋。能不能——”卢海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。
严勋点了点头,把她让进房间,心中在胡乱猜想着什么。其实后来的十分钟他一直觉得恍恍惚惚,卢海音也不是一个健谈的人。他们谈了一些普通的话题,而卢海音的眼神却总是停滞在桌上。
当严勋终于发现这一点时,确实有些不好意思。“啊,我没猜错吧,你是喜欢这个牌子的。不好意思,全没了。”
“哦,不不不。”卢海音又低下了头。“其实,——嗯,其实——”
她停顿了片刻,终于鼓足了勇气,“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是——”
连严勋也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感染了,不知说什么好。
“能不能把这个给我?”卢海音如释重负。
“啊??”
“是的,是这样的。我不喜欢喝,但我收集这种牌子的空奶瓶。”
高!狗果然是冰雪聪明!我就是故意写牛奶的。
不知有没有注意到上一集里的六,七?
h,对于你的问题,我暗示了一下,也许卢“也是一个有瘢痕的疲倦的人”。大家可以自由想象。比如以前的男友不想结婚。
基本上每个女人到了年龄都是想结婚的,严勋也算一个不错的选择了吧。
yeah, I noticed your mentioning 也是一个有瘢痕的疲倦的人. that's exactly what I worried about. say if she met both conditions:
1. her ex didnot want to marry her
2. she's approaching a certain age
will she just marry a random guy, like Xun?
Damn, I am really concerned.
also, yeah, I noticed 6^7.
the only thing i failed to notice is the Milk Bottle.
She just might. There is no telling what desparate people do. After all, Xun is a decent enough perso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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